1986年，他的镜头距离越军仅6米屋顶秧田工装
本文写于1988年，作者为时任《光明日报》记者的郑国庆。当时郑国庆看到《艰巨历程》摄影展上取得大奖的柳军的作品后，马上联系了胡武功，并赶到陕西临潼47团体军宣扬处找到柳军，采访了3天，写成了此文。郑国庆在810年代也曾是1位著名的摄影记者，后来听说专心弄明清家具收藏，淡出了摄影圈。虽然如今已很难找到郑国庆的消息，但他当年采写的这篇文章却1直在网上流传着。
借着电影《芳华》的上映，那段尘封的历史又被半遮半掩地掀开了。但是电影终究是电影，真实的历史又有谁在纪录？其实那时候就有这么1批中国的战地摄影记者，在他们的“芳华”年代，诞生入死地拍摄了那场残暴的边疆战争。柳军、王红（曾在拍摄中负重伤）、梁子（当时唯1的女战地摄影师）、袁熙（在战场牺牲）、张富汉……还有更多的名字，他们才是真实的战地摄影师，他们是中国的罗伯特€€卡帕、姬达€€塔罗。
柳军€€€€他距敌人仅6米
文 | 郑国庆
《战地记者€€€€柳军》1986年9月23日，柳军（左）在老山前线某阵地战地拍摄。王红摄影
1988年3月在艰巨历程全国摄影大展中，解放军基层摄影干事，名不见经传的业余记者柳军脱颖而出。他的战争纪实组照《不要忘记他们》，最近距离地记录了1986年5月至1987年5月，我军在云南前线进行的大搏杀；绝不避讳地记录了战争的残暴，摄取了残暴战争环境中战士血肉饱满的形象。当人们为每个悲惨壮烈的瞬间而震动而颤栗的时候，或许不曾想到，照片的作者是怎样1次次从死神的指缝里滑过，不惜以生命为代价，才把这些非凡的时刻，作为对死地摊货劳保工作服批发者永久的记念，保存在胶片上。
向导演摆拍“战地新闻”之风挑战1段时间以来，很多官兵和摄影同行都在议论，部队新来的这位满脸络腮胡子，不善言谈的小个子战地摄影记者是个怪人。倒不是由于他性杰莹工作服情孤僻，天性古怪，而是由于他所在部队无参战任务，他却拼命要求上前线，而部队在文山训练基地如火如荼的近4个月临战训练中，几近所有的同行都在纵情拍摄那些后来被冠以“老山前线战地摄影作品”之名，发表在各种报刊上的镜头时，他竟未按动1次快门，他就是柳军。
柳军漠视将临战训练演变为直接的战役场面摄影的做法，引发了同行们的不满和指责。有人指着柳军说：“你小子这么做，拍拍良知对得起谁？你还是人吗？”游乐场工作服柳军不吭声，他心里有自己的想法。像这样制造出来的战场摄影，在临战训练中，轻易创作出来“抢救伤员”、“监守哨位”、“跳出战壕”，面对比相机镜头向“敌人”扫射的作品，以致导演出双眼蒙上纱布“拼死不下火线”，移植出沂蒙山抗战时期英嫂给战士喂奶等内容的镜头，才真正对不起新闻记者的职业道德与良知，对不起那些为保卫祖国捐躯的烈士。
他人不敢去的地方他偏要去
1986年4月6日，柳军的帐篷里钻近来1个陌生的客人，行将要开上老山前线的2连副连长林芳。“哥们，给我1台傻瓜相机，咱自己记录自己，也省得你们这些长兔子腿的上去挨枪子。”柳军不解地问：“我上去给你们照就好了，要甚么照相机？”“甚么，你们去？别让人笑掉了大牙！”林芳1脸轻蔑。原来林芳要去的405阵地是前线上最恐怖的地段，自1985年12月2日被我军光复后，还没有1个正连职的干部上去过，更别说机关干部了。林芳把嘴1撇：“别他妈吹大牛了。”柳军1下子被激怒了。他愤然指着林芳的鼻子，大吼：“我柳军要不上你那阵地，就不算1条汉子！要相机，你甭想。”
《战士的躯体》1986年5月19日上午，遭越军地雷炸伤双腿和右臂的战士齐常富，被送进云南麻栗坡县南温河第1野战医疗所，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震动了在场抢救他的医护人员的心。齐常富被抬上手术台时，大睁双眼在半昏迷状态中无穷痛苦地向医护人员说：“……我能坚持住。”柳军摄影
《80年代的上甘岭》143阵地是云南老山前线某部距敌军最近、最危险的阵地之1，与敌军阵地犬牙交错。该阵地自光复以来，每天都要遭受敌军数10发炮弹的倾注，山头平均被削去两米多，全部阵地草木死亡，生灵无存，像个巨大的采石场。后方补给线常常被敌军炮火周密封闭。守防官兵在断粮、断水、缺弹药的艰苦条件下，以顽强的毅力和超人的勇气坚守在被称为“80年代的上甘岭”阵地上。（摄于1986年5月23日）柳军摄影
5月24昼夜，他听说1营3连遭敌偷袭，有个战士受了致命伤，第2天清晨，炮火刚刚停息，柳军就冒着小雨，光着膀子爬向3连。伤员周争拾已从前沿哨位被抬到了3连部。双腿数条血管被手榴弹炸断。敌人夜里偷袭不成，丢下两具尸体后便用极猛烈的炮火覆盖阵地直到清晨。由于卫生员上不去，伤员已失血过量牺牲了。柳军双眼瞪着，头垂在担架下面，看着两腿血肉模糊的尸体，听着抬担架的战士诉说周争拾昨晚被炸伤后惨叫不止的情形，心里10分难过。这目击的死亡，对他刺激太大了。当晚，他不听凭何人的劝阻，痴呆呆地竟摸进了踞敌300米的144阵地，并要求去全团最危险的阵地，距敌仅6米的哨位€€€€405阵地8号哨位。吓得连长当晚命令战士们绝对死死看守他。上了阵地还受人监视，柳军心里极端痛苦。他像喝醉了酒，胡话不止。生命已成了1个无关的符号，可有可无，几10名战士看了他1宿，生怕他闯出去。
在距敌人仅6米的哨位
第2天1早，柳军偷偷叫了1个架线兵，要求陪他穿越610多米的死亡地带，去143阵地。这610多米没有任何屏障，3面环有敌人迫击炮、直瞄火炮、机枪、狙击步枪、冲锋枪等火力交叉控制。地面是1片焦土和被炸得粉碎的石灰岩。炮火每天都要把这里疏松几遍。柳军和架线兵身穿破烂的作战服，肯定危险不高于50%后，1前1后跳出工事，疯狂地蛇形急奔。大约敌人折腾了1夜，早上也迷糊了，竟未发觉。他1头撞进了143，5号哨位。这个哨位由1片乱石支持，4面透风，由4个战士终年坚守。洞内石壁上都是从不同方向射入的子弹留下的斑驳白点。柳军倚在1个被石头堵住的射孔上休息。战士正告他，那里常有敌人狙击步枪的子弹打进来。心绪烦乱的柳军说，打吧，本人命大，死了活该。傍晚他拍下了战士坚守洞穴生活的照片。9点，他又开始向405阵地运动。143与405阵地间隔1片数百米袒露的上下山坡。这里的经验是，当望见越方境内小青山上1片被炮弹打成焦土的黄色地带渐渐被夜幕完全吞噬后，敌人的炮火便要封闭覆盖这片敌我阵地衔接的暴露地带了，目的是怕我军埋伏下来进行偷袭。最好的穿越时间是天刚黑下来，敌人炮火还没有开始前的大约20分钟。柳军要去405阵地让人慌了神，经反复请示研究后，决定将他夹在4名运物质的兵工之间过去。这段路上前不久曾产生了两件可怕的事情，1次是5名兵工半夜运物质回来，突然变成了6个人，这无疑是跟上了越军特工人员。兵工不敢轻易开火，怕西面8方的火力压过来，谁都难逃恶运，因此极其紧张地变换各种危险动作，企图甩掉或擒拿这个钉子。狡猾的越南特工经验10分丰富，几次在兵工欲动手时躲了过去，直至兵工走入我方阵地，才幽灵1般地消失。随后，几10名侦察员在此埋伏了1个星期，再未出现上述情况。另外一次也是兵工半夜运物质归来，突然遭到敌人几处火力交叉攻击。时间掌握之准确，行动之突然迅速，火力网配备交叉范围之明确，险些使兵工丧命。这证明，越军特工在此做了大量工作。从此，谈虎色变的恐惧1直笼罩于此地。柳军要和兵工穿越此地，简直是吃了豹子胆。
5月27日晚上，天色阴森，5个人的心几近都提到了嗓子眼，行动似兔子1般敏捷，才闯过了这道鬼门关。当他1头栽进距敌仅6米、林芳坚守的8号洞穴哨位内，简直惊呆了。8号哨位由1块伫立在山顶上的巨石构成。我方在岩石上部掏的洞里隐进5个战士，越军在岩石下面掏的另外一个洞里钻进了6、7个人，上下两个洞仅距6米，可谓世界战场上寸土必争的奇景。下边越军洞里的煮饭味、湿润的霉味、尸体腐烂味、大小便的恶臭、汗臭、死老鼠的臭味全绞在1起冲进上方的洞里，简直让人没法忍耐。林芳和4个战士全都赤条条，1丝不挂，积存在不足2.5平方米的洞里。耐着30€€40度的高温，几近难以喘息。烂裆，烂胯，周身皮肤发炎长疮，使这些战士坐不得卧不得，还得应付随时爆发的战役。柳军坐在洞内哗哗流汗，林芳却由于怕敌人听见把头捂在能挤出水的被子里打电话。143阵地的哨位报告，柳军刚离开5分钟，越军的狙击步枪就打在他刚待过的地方，称他真命大。
半夜1点，敌人大约觉察出上面洞里有异常情况，便采取了先发制人的行动。柳军起初还以为是老鼠在洞口折腾发出的声音，要去看看，林芳死命用身子压住他，正告他别动。外面的声响不断加重，值勤的战士已从洞口撤回洞内。柳军开始紧张起来，他乃至想到自己今晚必死无疑。两分钟后，邻近的几个哨位也相继报告发现异常情况。这时候柳军所在的8号洞口出现了剧烈的磨擦声。5个战士全部手持武器，做好最后的准备，林芳在电话中命令6号哨位拉响设在8号洞口的光荣弹，那边猛1拉，无效。肯定光荣弹的拉线被敌人弄断了。林芳又命令拉响另外一个，也不响。这证明局势极其严重。如果压在洞口的越军不遭到突然打击，我军冒然出动一定伤亡惨痛；况且被堵住的洞口随时都有被塞进炸药或手榴弹的可能，造玉成军覆没的危险。无奈，林芳又紧急命令洞口没有情况的哨位向此投弹。话音刚落，两颗手榴弹就相继在洞口炸开了。洞内的战士1拥而上，各种火器向外齐射。紧接着，全部阵地上各种枪炮声响成1片。柳军想钻出洞外拍照，被1个战士拼命拖住，还挨了几脚猛踹。第2天凌晨，洞口发现两枚未引爆的苏制手榴弹，没有发现越军的尸体。3班长李树军右臂被弹片击伤，林芳用镊子给他取弹片时，柳军拍下了他痛得呲牙咧嘴的照片，接着他又拍下了这个洞穴的裸体官兵。
《弹片》1986年5月26日，坚守在距越军哨位仅6米405阵地的某部2连3班长李树军（左），在当日抗敌袭扰中，右小臂被越军手榴弹弹片击中。他“隐情”未报，忍痛让战友林方取出弹片，留在阵地继续坚守。柳军摄影
《“亲爱的妈妈……”》1986年6月2日，坚守在3面受敌、距敌阵地仅300米的我军负2阵地上，1位战士在猫耳洞里，利用射入猫耳洞的阳光，在军用罐头盒商标纸背面给妈妈写信，汇报前线战役、生活情况。柳军摄影
《战友》1986年9月16日，在剧烈的战役间隙，421团2连2排长朱继明给手部负伤的战士畅清林吹去进到眼里的沙粒。柳军摄影
在敌人眼皮底下拍摄
柳军此时已奠定了要献身前线战士的感情基础，完成了1次生命的超出。不过，和那些记者根本的差别是，这类拍摄不是在百里之遥的后方，而是在敌人眼皮底下的前沿。
1986年10月25日，柳军钻进3面受敌、距敌310几米、战事频繁剧烈的左2阵地哨位里，拍下了战士惠帮利默默无语的愁容。惠的爷爷住院欠债，父亲和叔叔由于承当老人2000元债务而产生口角，母亲被叔叔打伤住院，哥哥为此出走新疆。
《枕戈待旦》1987年1月4日，光复被越军占据310阵地的战役前1天，第1突击队队员赵金忠（右）在屯军工事与战友等待作战命令。柳军摄影
1987年1月5日清晨3点，奇袭队在夜幕的掩护下，顶着飘洒的小雨全副武装、缓慢谨慎地爬向敌阵。在距敌哨位洞口仅2到8米之间埋伏下来。在此期间，我军不时地零星发射炮火，造成与昔日1样无战事的夜间态势。柳军带着两台分别装有24毫米镜头和28⑴00变焦头的理光和1台傻瓜，多口袋的帆布作战背心中插满了备用胶卷、止血带、急救包，1颗随时准备引爆身亡的光荣弹吊在胸前。他夹在第1突击队32名战士中间爬上阵地，他们将在这里潜伏到拂晓。大约6点55分，越军向突击队潜伏的地方发射了1颗威力颇大的枪榴弹。紧接着阵地上窜出来6个越军，又向我潜伏阵地发射了6发枪榴弹。如果再这样下去，我奇袭的计划就有可能暴露。前沿指挥所立即决定立刻发动攻击。这时候天刚蒙蒙亮，奇袭队长在7点0工作服裤子腰围松紧7分时准确地打了1梭曳光弹，给我方直瞄火炮唆使目标。顿时，几10门直瞄火炮疯狂地横扫敌山头的强火力点。柳军这时候慌张地将相机快门调到B门，头部紧顶在1块石头上，拍下了战役打响瞬间的场面。突击队员如饿虎扑食跃向敌哨位洞口，关门打狗。两分钟之间，我军强大的炮火压住了越军310阵地周围4个阵地的10几个强大的火力点。突击队迅速将炸药包、手榴弹和喷火枪1齐投向穴居工事内鬼哭狼嗥的越军。此时，战区1片火海。8分钟后，我军已全部占据敌人的表面阵地，开始了搜剿打洞。失望的越军后方已意想到前沿阵地丢失，迅速将覆盖我军前沿阵地的炮火移向了我军占据的敌人阵地。柳军此时发现突击队员李涛越入敌工事，端着冲锋枪向企图逃跑的越军扫射。他马上拎起装有28⑴00的相机跟上去，趴在石缝中拍下了李涛劲射的身影。仅1分多钟，阵地上涌起的硝烟淹没了李涛的身影。不过3天之前，柳军还为李涛拍摄过1张照片，那时他正把冲锋枪抱在怀里，抽着烟，等待上车去前线。冒着生命危险，4个突击队员不顾1切地拖回李涛的遗体，柳军跑过去倒退着步子，用24毫米广角镜头连续拍下这1悲壮场面。敌人发现这1支搬运遗体的队伍，调集了强大火力进行覆盖，空爆和地爆弹在这支队伍周围狂飞，我军炮火立即迅猛还击。敌人的反扑开始了，空爆弹在10几米的低空频频爆炸，沙子般散开的弹片遮天蔽日，将数名突击队员击翻。柳军藏在1个岩石缝隙中躲避着炮弹，寻觅机会。敌人的炮火越打越烈。
突击队员冒着生命危险搬运李涛的遗体。柳军摄影
8点多，1发炮弹打在柳军身旁，气浪将他掀起近1米高，绑在手段上的傻瓜机被气浪掀飞。5分钟后，震昏过去的柳军爬起来，摸摸背上没有鲜血，才知道侥幸没有负伤，爬起来抱着相机向后撤退。这时候我军前沿视察所内的高倍率望远镜已死死盯住柳军。当炮弹爆炸将他身体掀起后，指挥员们都认为他确死无疑，立刻命令数10门直瞄火炮瞄准他倒下的地方，避免越军上来抢夺柳军的尸体。5分钟后柳军奇迹般地爬起来，被惊呆了的前沿视察哨兵颤抖着，吞吞吐吐地报告柳军还活着，千万别开火。柳军死里逃生奔回我方阵地后，在被炸开顶的屯军工事外发现了突击队员宋建平被空爆弹炸成筛状的遗体。也是在3天前，奇袭队集结开上前沿，柳军拍下了宋在布满假装网的运兵车上探头向战友告别的镜头。
那1刻固然没有料到，这位年轻勇士的笑容是他生前的最后1次暴光。指点员汤健康和1名突击队员正在用棉被冒着敌人的炮火掩盖上宋的遗体，以避免再遭炮火江苏建华公司工作服招标伤害。柳军冲过去，拍下了宋遗体的惨状和掩盖遗体的瞬间。
《不要忘记他们》（之3）1987年1月5日，在光复310阵地的剧烈战役中，突击队员宋建平饮弹牺牲，战友们将他遗体拖回我方被敌炸开顶的屯军工事外。指点员汤健康和1名突击队员冒着敌人炮火空爆的危险，冲出工事用棉被盖在宋建平遗体上，以避免牺牲的战友再遭炮火伤害。柳军摄影
《抢救伤员》1987年1月5日，光复被越军占据310阵地的战役打响。11时30分，第3突击队队员在抢救战役中负伤的7连1班长张忠生（上）。柳军摄影
《告别》（之1）1987年4月29日下午，步兵第421团1炮连在云南文山县西山脚下，为在1月5日光复310阵地战役中牺牲的12班班长康世彬送行。康世彬所在班的9名战士跪倒在班长的遗像前，行叩重礼。柳军摄影
这便是那组捍人心弦的优秀作品€€€€《不要忘记他们》。这是中越战争9年间出现出的最出类拔萃的战地新闻摄影佳作。战争对人类、对军人、对和平的要挟和后果尽在不言中，老山前线的日昼夜夜作为历史的1页已翻过去了，留给人们的思索和怀念却是永久的。
《4月的哀思》1987年4月29日，赴滇轮战已491天的步兵第421团，在云南文山县西山脚下举行追悼会，沉痛吊唁该团为国捐躯的30位参战英烈。柳军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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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军（右1）与几位老山战地记者王红（右2）、刘铁生（右3）合影
柳军（右1）与战士们
在战地的柳军
柳军，男，1979年参军，历任战士、班长、排长、副连长、指点员、团副政委，前后担负团、师、军、军区摄影干事、军区宣扬部文化处处长、解放军图片社社长、解放军报社《解放军画报》编辑部采编组组长、《解放军画报》社副社长、社长等职。1985年至1987年参加了云南老山对越轮战，曾跟随第1突击队参加突击拔点光复310高地作战并担负战地摄影任务，战役中积极抢救伤员，战后荣立2等战功。2017年当选中国摄影家协会副主席。
图片由柳军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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